第233章:甥舅巧遇
若知帮腔说话的人是谁?那就是弥勒吴,本来他趴在墙头上,并没有被人发现,因为他有着爱吃女人豆腐的习惯,今看见两美女练刀枪,旧脾气有所复发,心中痒痒,若是在其他地方,早下来与其两位姑娘搭讪,说上几句逗笑的话了,因知道有任务在身,才以不敢造次,以观景象。
当他看见那穿绿的小姑娘眼看要中枪受伤时,其实人家心里有底,有破解之法,并不害怕,可弥勒吴倒为小姑娘害怕了,倒产生了怜香惜玉之心,心说,多好的姑娘啊!水灵灵的,若是被枪扎上,不就受伤了吗?心里一着急,竟忘了自己的处境,失声叫道:“快躲开!”
其嗓门又粗又大,院里的人全听见了,顿时一阵大乱,俩姑娘收招立势,各拉兵器,严阵以待,抬头观看,喝叱道:“什么人?”“出来。”
弥勒吴此时才回过神来,心说,糟糕!形迹败露了,于是看了看王憨,看他在廊檐底下挂着,很容易被人家察觉到,于其两人被抓,倒不如来个舍车保帅,现出他王憨一人,自己隐在暗处还能救他,若是两人被擒,那不就玩完了吗?
他想于此,便故意叫道:“哎呀,我在廊檐底下挂着呢。”
那老者一回头,可不是?在廊檐下果然挂着个人,于是从靴子腰里把袖箭抽了出来,一扬手奔王憨打去。王憨一个躲闪不及,正被钉到大腿上,幸亏袖箭不大,力量也不那么足,不然王憨就得受重伤。
王憨受伤“啪达”掉了下来,欲以逃走,被追上来的老者一腿踢翻在地,跟上来的两个儿子急忙踩住脖子拧胳膊,把王憨给捆绑了。
院里一阵骚动,人们推推搡搡把王憨架到桌案前。老者怒目而视,把桌子一拍,叱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因何夜探老朽的家宅,向你这等人,非匪即盗。”
王憨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吗?当然不能,暗暗责怪弥勒吴,心说,二哥你可是损透了,虽然你我兄弟俩人爱打嘴仗,逗乐儿,但在大事大非面前,生死与共,从不含糊,你怎么这次把我给出卖了呢?难道你还对孙飞霞的那些事而耿耿于怀,借此机会要报复我吗?
老者看王憨不言不语,心想,一定是这小子,看到我宅院中的我两个女儿,存心不良,起了色心,实属可恶,气得大吼道:“来呀,把这个小子推到假山下砍了。”
“是。”家人们拽着王憨要奔假山去。王憨心说,既然你弥勒吴不仁,那我王憨也就不义了,既然是你叫我来,那我就叫你与我同归于尽,于是高声喊道:“别价,老头,我们一共来了俩人,还有个胖子,那不正在高墙上趴着哩吗?”
弥勒吴一听,心说坏了,定是三弟误会了我,以泄私愤,把我给说了出来,既然如此,也不能装怂认输,倒不如来个英雄好汉气盖世,于是来个哈哈大笑,把脑袋一拨楞,大袖一挥,蹦了下来,手持钢筋玉骨逍遥扇,高喝一声道:“呔,杀不尽的毛贼草寇,你们本身就是贼,还说我哥俩是贼,真是他娘的血口喷人,爷爷与你拚了......”说着冲着老头就刺。
老头往旁边一闪,弥勒吴的钢筋玉骨逍遥扇正砸在桌子上,桌子毁坏,弄得杯盘狼藉,花生、糖果洒了遍地。俩年轻小伙冲了上来,双战弥勒吴。
弥勒吴为显示出自己的能耐,施展出罗汉疯癫大挪移步法,指东打西,把个钢筋玉骨逍遥扇舞得上下翻飞,倒把两小伙打得手忙脚乱,奈何不了他。两姑娘看二位哥哥打不过他,也加入战阵,四人大战弥勒吴。
弥勒吴看四人围攻自己,愈发的精神,一边打还一边地喊道:“你们还有多少贼呀?都上来,都上来!连你老头、老太太,男贼女贼、老贼小贼,我把你们的毛全拔干净,给一锅烩了。”
他这张嘴从来不老实,不管在什么场合,总爱出个风头,说上几句不搭边的话,这可激怒了众人,尤其是四人力战弥勒吴,奋力攻打。那个穿红的姑娘,乘其弥勒吴洋洋得意的时候,上头一晃舞了个枪花,倏然收枪变为刺他的下盘,正好扎到弥勒吴的腿肚子上,使他站立不稳,摔倒在地,让两小伙扑上把他捆起来。
使刀的姑娘气弥勒吴信口开河,口出狂言,为泄愤,把手中的柳叶尖刀举起来,照着弥勒吴的后脖颈就是一刀。老者在旁边看着,吓得一闭眼,心说,丫头你未免太狠了!也不问问他是谁,怎么就砍死他呢?
就在老者一闭眼的功夫,听得“砰”的一声,急忙睁开眼看,弥勒吴没被砍死,毫发未伤,脖子上只砍了个白印,吓得小姑娘直抖手往后退,知道此人有着刀枪不入的特异功能。
弥勒吴把脑袋一拨楞,仍然笑逐颜开地说:“没砍动,没砍动!小姑娘你未免力气太小了......”
老头这才知道,这小子会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,照此说,他不是什么采花贼,采花贼是练不了这种功夫的。由此看来,这孩子虽然口上无德,但这孩子整身童男,是个好男儿,难道是我错怪了他们?
老者想于此,急忙喝道:“住手。”二男二女退在一旁。老头来到弥勒吴面,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为何夜半更深来探老朽的宅院,你们有何居心?”
弥勒吴毫不畏惧,挺胸凸肚地道:“哎,哎,老头,你先别吓唬人,快把我那位兄弟叫过来,然后我才能说,不然的话,我是不会说的,休想能从我嘴里泄露秘密。”
老头为了弄清楚真相,让家人把王憨带到桌前,这才又问道:“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?”
弥勒吴笑嘻嘻说道:“老头,未曾报名之前,我可有个小小要求。”
“什么事?”老头惊问道。
“因为我们俩是难兄难弟,犹如一根绳上拴的两蚂蚱,跑不了我,也蹦达不了他,若是我死了,你们是否能放了他给家中送个信?因为不关他的事,是我硬拽他来的,若是让他陪我死,良心实在过意不去,才求你能网开一面,放了他,那我就说出我知道的秘密,说不定会对你们有帮助,真的,对你们有好处,否则,我什么也不说。”
老头愈发想知道他要说什么,允诺道:“可以。”
“君子一言。”
“驷马难追。”
“你们在场的人都得屏气凝神,好好地听着,你这好老头可得坐稳当了,不然的话,我一报名,别把你老人家吓个跟头。”
老头看弥勒吴说话,不仅幽默可笑,而且有着义气,宁愿自己死,也不愿拖累他人,不由得笑了,捻着胡须欣然道:“不至于吧!少耍贫嘴,快说说你是什么人?”
弥勒吴呵呵笑道:“我一生光明磊落,行侠仗义,抑强扶弱,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,自问无悔,告诉你也无妨。我家住在吴家庒,庄主吴有财是我父,我乃是他老膝前不孝之子大用,人送绰号‘弥勒吴’,生就飞毛腿,因得神人传授,得以刀枪不入的特异功能,‘袖里乾坤’大,神鬼都害怕......”
老头听其一说,又惊又喜,急忙从桌后边转了过来,不由得二目流泪,衷情地说:“我的甥儿,原来你就是吴有财之子大用啊,真是有缘来相会,可把你盼来了!”急忙让人给弥勒吴松绑。
弥勒吴也一时懵了,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心说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几句话把老头给弄哭了?百思不得其解,遂问道:“老头你为何要哭呢?听说我名气大,难道是被吓哭了?”
“胡说,你究竟是不是吴有财之子?”
“那还错得了吗?没有一个人胡乱认父的。”
“你娘姓什么?”
“我娘姓于——你问这干什么?与你有什么关系吗?”
“孩子......”老头把弥勒吴搂在怀里,激动得泪流满面,伤感不已。老太太也过来了,从后头也搂住弥勒吴,不住地哭泣。
刚才那种恐怖气氛,一下都消失了,弄得弥勒吴一时措手不及,困惑不解,问道:“你们是谁呀,不亲假亲,不近假近,如此装模作样,既是我的名声大,也不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啊!”
老头气急了,给弥勒吴一个巴掌,斥道:“混帐东西,不是亲戚,我能这么哭吗?你娘是我姐姐,我是她的亲胞弟,我是你的亲舅父!”这下弥勒吴才弄明白,老头不是别人,原来是亲娘舅,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!
“舅舅,您老叫什么名呀?”
“我叫于得水,人送绰号踏水无痕,难道你爹娘没对你说过?”
“等我想想。”弥勒吴晃着脑袋想了一会道:“对!我爹是跟我说过这件事。我娘一提起舅舅就掉眼泪,她说多少年没见面了。我怎么也料想不到,竟在这里遇上了舅舅。真是有亲三分向,无亲都一样,看来我来着了!舅父舅母身体可好?”二老眉开眼笑道:“好!好!”
这正是,甥舅巧遇相认亲,云消雾散喜吟吟。若知夜探后来事,笔者下章说纷纭。